里面是一幅装在精美的画框中的画。虽然弗洛伊德对艺术所知不多,但他见过这幅画;没错,让人一看就难以忘怀。
画里描绘的是一具拼凑的救生筏,在海浪中载浮载沉,上面挤满了半裸的沉船逃难者,有些已经奄奄一息,其他的则正在朝地平线的一艘船死命挥手。画的下方写着:
《美杜莎之筏》(西奥多·杰利柯,1791—1824)
最下方是一句留言,由乔治和杰利署名:“上了船就不好玩了。”
“你们这两个坏蛋!”弗洛伊德笑骂道,“不过我真心爱你们。”一边将他们搂了一下。阿志的键盘上标着“注意”的警示灯开始闪烁;该走人了。
两位朋友相继离去,留下默默的祝福。弗洛伊德最后一次环视这间小舱房,这里是他度过将近半辈子的小天地。
突然灵光一闪,他记起那首诗的最后一句:
“吾已快活一世,今犹快活而去。”
8 星际舰队
钟劳伦斯爵士不是个重感情的人,国家观念更是淡薄;他不会在意爱国与否的问题——虽然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一阵子故意留一条辫子(那是他那个年代的流行打扮)。不过,天文馆回放的钱学森号蒙难故事却深深地感动了他,使他决定倾全力往太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