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瞧人只关注一点,便是这人有没有勇气,能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粗粝又天真。
旁人养出悍不畏死的心,全凭机械般的心,郑州不同,他是真的不怕死。
这般自然,最是能笼络人心。
在这最后大战前夕,所有人都觉得郑州明日必死之时,那般叹服,就毫不避讳与遮掩的展示了出来。
郑州只觉酣畅淋漓,虽然没有酒水助阵,却依旧豪迈。
大口吃肉,大碗饮酒的感觉,自是不错。
郑临沅处在其中想哭哭不出。
他心心念念成才的儿子,终于崭露锋芒,却如流星般短暂易逝。
复杂的心境使得郑临沅一直沉默寡言。
恣意狂欢至天边繁星挂满,诸将领忽对了个眼神。
“这水好烈。”
“哎呀,我们都吃醉了,先回去休息,明日还有要事要做。”
“说的是,郑相您吃饱了吗?”
郑临沅此刻手中还捏着一块肉,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窥见长孙忘情潮红面颊以后,恍然大悟,扔掉手里的肉,摇头晃脑地起身:“饱了,饱了,哎呀不比当初了,若是当初,没有三五斤精肉,我是不可能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