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自己有意思吗?”蒋思弦轻而易举的戳破了我掩盖伤口的谎言。
我慌忙避开她的目光,而她却只是自说自话了起来。
乐声暂缓,带着些年少的温柔。
“那年我六岁,我阿娘待我去宫里。苏若宁你知道吗?那么多的皇子公主,他却如瓦烁藏珠般叫我一眼万年。”
“我那时便为了成为他的妻而努力着!即使后来知道他心里藏着人,我堂堂国公府嫡女只能委身做妾,我也是欢喜的,我想至少我同他在一起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我....”
黑血染花了她的衣裙,她手上的琵琶也是愈发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她的眼尾发红,带着不解与怨恨,低声喃喃道:
“表哥,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我才是你最亲最爱的人啊!为什么不把爱给我!”
“为什么不爱我啊!”
这句话似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连人待琵琶齐齐摔在了地上。
“苏若宁!”她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是自愿赴死的,我真的熬不住了,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日子太难熬了。我真的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