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的目光一刻不歇地粘在雪人身上。
他从未见过这样姿态的雪人。
发丝如同黑色的河床,狭长的眼眶充满了蓬勃的生气。她坐在那里,用一种极度端正的姿态,似乎永远在直视你的眼睛。
米勒心里像刀剜般的疼,她的眉眼从未如此清晰过。她的身上原本是极冷的,带着潮湿的气息,就像笼罩在珀纳河上的夜雾,极不稳定又极不完整;她的眼神总是漠然的,仿佛夕阳落下前的最后一丝昏光,将光明与世界隔离,用一层既不愿说明,也不愿被看清的光晕。
顾临在一边看着,心里感觉有些怪异。
“她之后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顾临在旁刻意说道。
“什么?”米勒骤然激灵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扭头问道:“为什么?”
“有一些成年人总会遇到的烦恼,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顾临夸张的做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这也是她跟我的约定。而且只有让她拥有一个无人敢轻视的身份,才能杜绝所有麻烦,不是吗?”
顾临又笑呵呵地补了一句:“你可以继续叫她雪人,咱们各令各的。”
已经化身乌金商队少夫人的使徒,抄着手看着他俩磨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