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郊区。朱恺琪在车里晃悠悠醒过来,感到全身疲惫。头上麻袋已经被摘下了,但他依旧没有力气。车身皮革和香水的混杂味道让他泛起恶心。他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铐住了,夹坐在两个大汉中间。
朱恺琪侧头看窗外掠过的景色。暗黄色的路灯、飞驰而过的轿车、还有渐变稀少的高楼和灯光,直到矮山接连出现。
即使过去的国道拓宽成了高速,朱恺琪仍就忘不了这噩梦伊始的地方 柔淮度假区。
商务车猛地一道急拐弯,开进了度假区大门。深深夜色下,度假区一眼望去灯火辉煌,没有十一年前那般萧瑟了。
但朱恺琪被带去的,是一条颠簸窄路深处的小砖瓦屋。车停下后,大汉将朱恺琪粗鲁地拉下往屋里推。整间屋子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四面的窗户口被水泥糊了起来。屋子正中间放着一把木椅,边上囤着好几层枯草。
大汉将朱恺琪压到椅子上,用粗麻绳绑严实。这让原本就乏力的朱恺琪更加动弹不得。其中一名大汉对同伴低语:“头儿说把人看好一会儿就到。给他点水喝,让他恢复精神。”同伴取来一瓶矿泉水给朱恺琪猛灌几口,凉水顺着他的嘴流到胸腔,上衣都湿透了。接着,他看到两名大汉将自己的主机和笔记本以及双肩包扔到了枯草上。哐啷几声,主机的零件移位了,但笔记本恰好落在双肩包上似乎没有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