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容易。”他想想自己刚到北埠上学时所面临的各种意想不到的窘境,不由得心疼起她来,觉得她跟他到鹿墟来混日子的的确确是付出了不少,而且主要是为了他这个木头人。
“你说你能忍耐的极限是7天,可是你知道我忍耐多久了吗?”她异常悲愤地问他,其神情之诚恳和凄凉足以让他为之做出任何改变,纵然是赴汤蹈火估计也是义无反顾,“我也实话告诉你吧,自打咱搬到鹿墟来的那天起,我就对这个破地方难以忍受了,到目前为止这也是我所能忍耐的极限。你别说将来有一天可能回恁老家去住了,你就是在我跟前提一提这个事,我心里就堵得慌,我就憋得想去跳河,老是喘不过来气。本来我跟着你来鹿墟这种四线五线小城市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你这个※※※竟然还有回老家去混的心思,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个不知道争口气的混蛋东西,”她又趁着好机会郑重其事地骂道,“真是把我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