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会为自己伤悲,我呢,总会有办法摆脱困境。我的书、我的笔、我的钢琴,我用的东西全不贵,失去了还可以置办,什么时候也不会缺少。您也许会想,我要为丹格拉尔夫人伤悲,那您又错了。假如我没有完全看错的话,我母亲早就采取了一切防范措施,而威胁您的这场灾难,根本不会殃及她。但愿她已经躲进了避风港,正一心一意地理财,无暇顾及我,而且谢天谢地,她借口我喜爱自由,凡事儿就完全让我自己做主了。
“哼!不会为我自己伤悲,先生,我从童年起,周围的事情就看得太多了,而且看得也太明白了,因此,不幸事件对我就产生不了那么大影响了。我从懂事儿的时候起,就没有谁爱过,多么不幸!这自然而然导致我也不爱任何人,倒也万幸!现在,您了解我的信仰了。”
“这么说,”丹格拉尔说道,他气得脸色煞白,又根本不能从受伤害的父爱中找原因,“这么说,小姐,您执意袖手旁观,看着我破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