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组织又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执行任务七天来,他的脸黑不拉几瘦去半指,裤带向后紧了两个扣眼。胡子也懒得刮,已经长出了半寸。汗酸味的背心已经黏糊糊的了,可是他也没心思去洗。
现在是进入侦破案件的第七天,案情虽有进展,但仍扑朔迷离,他心里是啥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公安战线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活宝”,工作之余爱开玩笑,能编出一套套的顺口溜,生动形象毫不逊色于那些曲艺作家。他还会唱一段段当地的民间小调,荤的素的,逗得人捧腹大笑肚儿疼。他唱《尕老汉》,边唱边表演,轻松幽默。他唱《五哥牧羊》粗犷深情。可如今他乐不起来啦,脸拉得像丝瓜,眼窝深陷,声音嘶哑。
电话又响了,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打来的。副局长在催他,实际上也很光火。
他很理解,领导们能不急得屁股上冒烟吗?
每天的电话,催得他头皮发烧戴不住帽。这会儿,副局长说,老兄,现在是第七天了……
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七天,对他来说,快得像是眨眼的功夫,打个喷嚏的当儿。
副局长半真半假地说,老王,案子破不了,事后回家,小心老婆孩子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