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实苦,一个人要才、时、命三者同时兼具,才能活得出彩。但这又谈何容易?历史往往是,个体的悲哀造就了时代的伟大。初唐四杰是悲催的,但当他们在遍布荆棘的山路上奋力前行时,唐诗却是幸运的。
四杰出名之前,唐朝诗人的代表叫上官仪,他写的诗深得唐太宗喜爱,整个文坛纷纷效仿,当时人称“上官体”。但正如闻一多所说:“宫体诗在唐初,依然是简文帝时那没筋骨,没心肝的宫体诗。不同的只是现在词藻来得更细致,声调更流利,整个外表显得更乖巧,更酥软罢了。此真所谓萎靡不振。”
直到初唐四杰的横空出世,为唐诗注入了一股新鲜活力。他们将诗的主题扩大,突破宫廷的局限,贴近百姓,转向现实,不仅描绘市井生活,更延伸至边塞苦寒。诗风清新刚健,一洗朝中俗气。他们四人的努力,为唐诗日后的繁荣气象埋下了伏笔。明朝人胡应麟说,“唐三百年风雅之盛,以四人者为之前导也”。
文学的攀登,都是踏着前人留下的屐痕前行的。没有初唐四杰,就不会有后来的李杜、王孟、高岑、元白等名垂青史的组合。
可是,很多人不懂这个朴素的道理。他们在前行之后,反过来嘲笑前人的落后与过时,调侃前人的失败与悲哀。杜甫很看不惯这些哂笑的人。他为初唐四杰正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