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书院只有你,自进门便与严婆子那般亲近,时常在她屋中进出。”王守明道,“若有人替换了药包,不难猜出只会是你。但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一是你如何预测未来,二就是,既知道一切会发生,且你明明有备而来,却为何只替换了毒药,而不阻止整件事。”
贺南风沉吟,半晌没有回答。
那毒药自然是她替换的,从进书院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为昨夜之事做了准备。无论是礼貌乖巧讨人欢喜,还是写信传信特意央对方帮忙,贺南风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接近严婆子。
前尘寒山贼寇之事,她并不知晓细节,但从大致过程就能猜到,师生中毒必是内部之人所为,但既然能够轻松下毒,却又始终无一人伤亡,说明对方有机会掌控和接触食物的同时,又即便勾连山贼,也不愿对一众师生狠下毒手。
如此两个条件对照,贺南风一眼便看出,那人是统管饮食住宿多年的严婆子无疑。
她知晓此事无碍,但若说因为没有人死,便叫凌释,叫贺承宇,叫云寒和其他一众子弟白白中毒伤身一回,是决计做不到的。故而通过多日接近和试探,找到机会将严婆子的乌头药包,替换为看似效果一样,其实无害的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