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喝道:“安静!”
王宝的脸渐渐正常,银蚕也恢复了银色,不安地在他的眉心扭动着。公蛎惊恐道:“赶紧抓吧!”他自己却不敢,退到毕岸身后。
毕岸依然不动手,冷静道:“再等等看。”
周围死一般寂静,公蛎的手心出了冷汗,以至于无法集中听力。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轻响,银蚕犹如接到命令了一般,忽然跳了起来,不偏不倚落在王宝脖子上,扎着脑袋往他脖子里钻去。
公蛎急得跳脚:“快快,棉布要被咬穿了!”
毕岸拔出了匕首,忽然回头一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奸诈。公蛎下意识觉得不妙,往后跳去,却被毕岸一把抓住左手,在手掌上一划,血顿时流了出来。
事发突然,根本不容公蛎反抗,毕岸已经将他滴血的手按在了银蚕的半截身体上。
公蛎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凉意,手掌的痛感倒不怎么明显了。银蚕从王宝脖子的棉布中挣出,转过头来朝公蛎的虎口咬去,一口细如牛毛的牙齿历历可见。
本能之下,公蛎化为原形,哧溜一下从毕岸的手中滑脱,弹跳至门口处,昂起脑袋,摆出一个打斗的姿势,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想干吗?”
毕岸却像没事人一般,后退了一步,微微笑道:“快看。”
银蚕跌落下来,首尾相接,不住地在原地打转。
公蛎警惕地绕至银蚕对面,定睛一看,顿感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