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安出了一身的汗,在自己家里,当着媳妇的面被老母亲追着打,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人生经历,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姚老师心脏病住院,师母跟着在医院照顾,他们怕师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让我过去陪着住了几晚,老师出院之后我就没再去了,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医院宿舍。”
纪景安给出的解释逻辑严密,无可指摘,乍一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对于自己儿子的人品,徐曼秋倒是从不怀疑。但是见姜南橘一直垂着眉眼不出声,就怕她心里还是对纪景安有什么芥蒂,偏偏纪景安又一副坚决不肯道歉的倔样,只好作为中间人,帮他们把话清楚。
徐曼秋说:“就算是老师的女儿,你也不应该这么随便去别家里住。你要记住自己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会相信?”
纪景安十分坦然,没有半点心虚。他说:“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刚读研究生的时候,姚老师就跟我提过,想把女儿嫁给我,当时我拒绝了,但是也保证会在临床上尽心尽力地带她。我们之间关系确实不错,值夜班的时候一起在值班室休息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她在我眼里就是师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