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事……三日后,就开始筹备吧……”
“远舟明白。”江远舟纵使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也学会了不再去问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房内只剩下莫渊一个人,远远地望着这场深夜的雨,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上,紧紧攥着那个木坠,那个刻着一个“虞”字与一个“渊”字的带血的木坠,仿佛要把坠子捏碎,融进骨子里一般。
不管是他的阿虞,还是江小鱼,都离开了北冥。
离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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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一片漆黑,大雨滂沱,也阻止不了江小鱼远远逃出北冥的决心,她紧紧抓着缰绳,在雨中狂奔,大雨打湿了她的衣服、模糊着她的双眼,她也顾不上擦,就这样一直往前奔去。
她该去哪里……她能去哪里……
她好像一直都在替江虞找到真相,但好像江虞本来就知道真相。她虽然不是江虞,但心里无比替江虞难过,仿佛心被揪着一样疼痛,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江虞残留在这躯体里的悲伤,还是江小鱼自己的悲伤。
于江虞而言,一往情深换来毒酒一盏;于江小鱼而言,以为可以仰仗、好像处处护着她的师尊,竟然就是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下毒之人,那个狠心地想置她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