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如听说了这个消息,乱糟糟的心情居然莫名平静了下来,仿佛,本该就是如此的,朝廷若真的继续这样下去,也只能不破不立。
夜晚的风吹动宫檐下的宫灯,影影绰绰间,宫人们行走无声,淸思殿内,熏香的气味逐渐淡化,而重重幔帐内的女人佝偻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在一团,将自己团成一团。
被褥是凉的,床也是凉的,宫殿更是冰冷。
柳怀怜拂开珠帘进来,跪在她床前。
司马淳睡得很不安宁,嘴里还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为什么?为什么!”
“陛下。”柳怀怜担心得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水。
可是司马淳仿佛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不想醒过来,她时而欢喜,时而恼怒,时而悲伤,仿佛有万千情绪迎荡在她心间,而那是一个他永远不能踏足的领地。
“淳儿。”
是阿临,阿临!
司马淳猛然回过头,仿佛隔了十年,百年,千年,她终于在一团迷雾之中,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