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在听到上古师傅的死讯以后,独自冲破了层层看守,一路奔至阵前。
她跪在上古秀的面前,用清酒为他擦洗伤口,一寸寸仿佛在擦洗着自己那一颗滴血的心。
苏牧望着突围出来的几百名官兵,漫不经心的问她。他说:“晚照,你恨我么?若不是我,你父亲不会死,上古师傅不会死,潼关亦不会破……”
他问一句,再问一句,只问的自己痛彻心扉。
晚照伸出手来帮苏牧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挽到耳后,含情脉脉看着他说:“我谁都不恨,恨也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不能横刀立马杀光胡人。”
她说:“苏牧,父亲曾说南京城的春天会开满美丽的桃花,不像这潼关,放眼望去尽只是荒凉。”
她说:“苏牧,等你退了胡人,我们一起去南京看桃花好不好?”
[挽月而去]
苏牧命残余不足千人的奉天军重新回到大漠深处过永绝战争的生活是在第二天的凌晨,那时候,对面剩余的四十万胡军经过一晚的休整已重整旗鼓,随时可能发动下一轮的进攻。
苏牧的盔甲已经破败,跨下的战马由于连续作战也已疲惫不堪,两只巨大的鼻孔此时正毫无规律的呼着气。苏牧微微的回转身,抬头望向站在城墙上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