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咒我?”
丽二娘被居老爷的语气弄得身躯一颤,结巴道:“老……老爷,我这是关心您哪。”
一旁的居泽木对丽二娘的演戏毫不关心,他抬眸,盯着祖母的灵位。
偌大居府,唯有祖母对他真心,其中猫腻,他一定会查个清楚。
寅时,居府白烛仍烧得旺。
为演好一个担忧夫君身子的夫人,丽二娘拼命撑住要耷拉下的眼皮。
丽二娘连打了两个哈欠,往正厅瞧了一眼:“小喜,老爷还跪着?”
“是。”
丽二娘缓缓起身,走至门前,抬头望了望天:“去吩咐厨子,做碗暖胃的,夜里风凉,老爷又是跪着,身子也吃不消。”
顿了顿,她又说:“小喜,我要去看看老爷。”
丽二娘手握着披风迈入正厅,不经意瞧了一眼祖老夫人的灵位,便心虚地移开目光。
“老爷,你跪了这么久,歇息一会儿吧。”丽二娘为居老爷披上外披,却被居老爷一把拂开。
丽二娘看着被拂至地上的外披,委屈又不解:“老爷。”
“做了这么下作的事,你还有脸跪在老太太的灵前?”
丽二娘心中一惊,差点露出了马脚:“老爷,您是……这是说什么呢。”
“你做了什么,心中自然明白。”
丽二娘还在挣扎,拒不承认。
“我不挑破你做的好事,就是不想居府闹得不安宁,让外面的人当笑话看我们居府的好戏,”居老爷挺直脊背,“当着老太太的灵位,你还要抵死不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