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种种,又俱是那么清晰,可又仿佛一场梦,如何也触摸不到。
可他有些害怕入梦,这些日子,他的梦里皆是她被马贼杀死的场景。
整个东宫皆笼罩在一股阴沉窒息的气氛之中,太子再也没有了笑容。
皇后娘娘来过几次。
“身为东宫太子,成何体统?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萎靡不振,这是要气死本宫不成?”
听说,他整日抱着她的簪子入睡,实在是魔怔了。
她命人去夺那簪子,裴辞冷冷地道。
“ 母后,不必劝了,儿臣只是想感受她的存在。若谁敢动这个簪子,格杀勿论。”
“你这是连母后也要杀了不成?”
皇后第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捻着佛珠,可看到他眼里的祈求和沉痛,终究是离去了。
太子自成了储君便向来情绪不外露,不曾露出这般脆弱的样子,她身为娘亲的,怎么能不心疼呢。
皇后娘娘走后,裴辞便一直握着那支簪子端详,他做簪子时以为她会喜欢,可她却连戴都不愿戴。
“将婢女迎春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