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熹与陆氏兄弟并肩步出澄心亭,三人均是气定神闲,看不出输赢。陆游推开聚集在门外的旁人,抢先一步到了门口,连声问道:“你们聒噪了三日,可有什么结果吗?”
陆九龄和陆九渊相顾苦笑,陆九龄拱手道:“晦庵先生与我们各执一词,都有创见。”陆游把目光转向朱熹,朱熹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黝黑的面孔不见丝毫波动,淡淡道:“陆氏两位,在心性上的见解是极高明的,只是他们所言剥落心蔽则事理自明的说法,拙者实在不能赞同,须知格物致知……”
陆游哪里听得懂这些,完全一头雾水,不耐烦地打断朱熹道:“谁要听你们啰唆,直接告诉我谁赢了就好。”朱熹道:“我既不能说服他们,他们亦不能说服我。但拙者自信真理在握,以陆氏兄弟的智慧,早晚会体察其中精妙的。”
陆九龄和陆九渊一起躬身道:“晦庵先生谬赞了。他日有暇,我们兄弟自当再登门请教。”朱熹淡淡笑道:“我有志于将圣贤之学,广播于九州,正打算在庐山五老峰开办一所书院。两位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