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里没有声音,任何声音都没有。没有土狼的嚎叫,没有蟋蟀的鸣唱,没有纺织娘或猫头鹰的叫声,只有他自己那匹马吃草的声音。在他与繁星之间,在所有的方向之内,只有寂静与虚无——听不到人们打牌时的争论声,什么也听不到。他虽然骑马骑得很累,但在这寂静中得到了非同寻常的休息。
第二天,他发现了罗丽娜那匹马的尸骸。天黑之前,他已走出丛林地带。过了威奇托河,他便向西骑去。已经两天未见蓝鸭的踪迹了,但他不在乎,他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知道那个人会在哪里停留。他可能向“土坯墙”去了,那是本特旧堡之一。那个碉堡在加拿大河上,一直没有起什么作用,于是本特兄弟放弃了它。后来,那里便成了野牛猎人及一切过河的人聚集的场所。
春季到来,仅剩的一些野牛已向北迁移,仅剩的猎人也将在老碉堡处集结,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围猎。猎人们对于和什么人在一起并不特别挑剔。虽说在以往的年月里,蓝鸭和他的手下一个个地打死了不少野牛猎人,但新一代猎人见到蓝鸭带回像罗丽娜这样的战利品时,也就忘记了这一事实。
再者,草原上还有一些肆无忌惮的基奥瓦部落和科曼切部落的叛逆者。据说——至少在南得克萨斯,人们这样说——这些人马分散在各处,买卖俘虏的活动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