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高金锡心里一惊。
一边的爷爷说:“金锡,我看等明天吃完生日饭,你还是回宋隅首再住些日子吧。”
看来爷爷并不糊涂,深知现在局势的复杂和险恶。
母亲也说:“现在国民党冒充共产党,共产党冒充国民党,所以在外头千万不要乱说话,要是有人问谁好谁坏?也不要轻易表态,要说就说谁都好,就我们老百姓是孬种!”
不想再说这些伤脑筋的事情,高金锡给爷爷装上一袋烟,和老人们商量起明天祝寿的事情。
爷爷用拐杖点着地,说:“简单吃碗面就行了,这兵荒马乱的,哪有那个心思?”
高金锡和母亲都坚持要好好操办一下。
正说着,大门吱呦一声响,高金鼎走了进来。高金鼎是个性格有些内向却内心很有主意的人。这会儿,他手里提着个大猪头,八岁的儿子秉魁抱着一坛子白酒跟在他身后。
高金鼎什么也不说,把带着毛和血的猪头往门边墙上的钉子上一挂。之后拍拍手微笑着走进了屋子。
爷爷对高金鼎说:“这兵荒马乱的,吃碗面就行了,还折腾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