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嗯,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痛改前非了。”
“但愿如此。但愿他能对得住你,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李顺笑起来,笑得有些莫测,他似乎也话里有话,似乎他真的明白什么。
我笑了下,没有说话。
“一个人,想变坏很容易,想变好,却很难。”李顺又自言自语地说:“狗是很难改掉吃屎的习惯的,除非狗真的不做狗了,但是,这的确是很难。”
我还是没说话,看着夜色里李顺阴沉的神色。
这时老秦过来:“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李顺回过神,点点头:“走吧。还是老话,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这次你来呆的时间太短了,下次有空在这里多住些时间,我带你去周围的驻地看看。”
我笑了下:“我走了,你多保重!”
李顺点点头:“我会的。你上船吧,我看着你走。”
在《送战友》的旋律中,我转身上船,其他人都跟着上了船,机器船发动起来,开始渐渐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