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问什么。”
“你不去东流书院,回济南府做什么?”
于可远:“大人应该知道答案。”
张居正:“你想请赵云安联系胡宗宪,让胡宗宪向欧阳必进施压,让你通过这次府试?这不现实,欧阳必进如今的官职虽然小了,但能量和身份摆在那里,莫说什么胡宗宪,就连徐师傅来了,也未必能压得住他。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所以,您也想表面顺从欧阳必进,等待局势明朗?”
“眼下还不到和他起争执的时候,你不该劝赵云安和欧阳必进撕破脸,这太冒险了,只会将局势搞得一团糟。”
张居正语气中多少有些埋怨和不满。
于可远不以为然,“这种时候,不能让严党有丝毫起势的苗头,不能有丝毫让胡部堂抗倭念头动摇的因素,若严党靠着欧阳必进在山东得到甜头,皇上会更加忌惮严党,清洗只会拖延。但如果我们能在山东就压死欧阳必进,结果又会如何?”
张居正沉吟了一会,“只会让严党更加疯狂。”
“我这把柴烧得还不够旺,大人,您该泼些油,越是到绝境,他们才越是敢做那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才会越坚定皇上清洗严党的决心。”
于可远重新捧起了酒碗,“可远确实怀着一些私心,最好能在府试前让欧阳必进倒下去,毕竟,耽误两年实在会错过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