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脚步顿住了。
并不是他不想朝前走，而是双腿太重，他抬不起来。
许多童小乔曾经的情话突然灌入他的耳朵，他像是幻听一样听见了各种声音：
—“小白哥我会一直爱你！”
—“是我让你不安，因为我不擅表达。”
—“我会一直粘着你，甩也甩不开。”
—“老公——”
果然，都是假的吗？
只不过是为了钱？
“我就是为了钱！”童小乔的声音不大，但这时候响起来，就像惊雷一样吓了墨白一跳。
他缓缓看向童小乔，心撕裂般的痛。
他的意志快被童小乔击溃了，童小乔紧紧抿着嘴，希望他马上离开，马上去想办法从那些登船袭击的匪徒中脱身，而不是在这里为了她耗费时间。
“小乔……”墨白声音暗哑，全无力气地说了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明知道她不会给他满意的答复，但他还是想问，就像是一个仪式感，他放开她的仪式。
以后，如果余生再想她，想要找她，他就把今天她这个确定的答案翻出来温习一遍，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是他的。
童小乔的嘴唇抖动了一下，想张口说话，但这时候她的眼眸却率先骤然扩大，汹涌的慌乱突然出现在她的瞳仁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墨白来不及反应她本来冷酷无情的面容怎么变得如此迅速，就看见童小乔发疯一样朝他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