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拍了一下他的光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酒肉和尚。”
释空咧嘴一笑,终归还是个少年人,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朝大哥,我带你去寺里逛逛,寺里可是有不少古迹,不比咱们在函谷关见的差了。”
说完,他拉着朝清秋的手臂向外挤去。
说到底,小和尚还是没有那么在乎这个所谓的金鼎论道,也许在他心中能参加最好,不能参加也不妨事。
白马寺的古迹着实不少,两人一直从白日逛到了傍晚。
“朝大哥,我今日输给了那个迦南佛子,你会不会很失望。”
小和尚挠着头,和朝清秋蹲在栏杆旁看着天边的晚霞。
日暮西垂,晚霞在天,那串明亮的日光掩在猩红的云霞之后,缓缓下落。
红日出生,其道大光,自然声势浩大,慑人心神。可大日西垂,大江东去,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
朝清秋眯着眼,遥遥看着天边景致,“释空,你没错,主持没错,寺中的僧人没错,甚至那个咱们看不惯的迦南佛子也不曾有错。”
“而今大势本就是如此,都在挣扎求活罢了。就像一个衣食富足之人责备一个几日不曾吃饭的穷苦人为何不将刚刚得到的手中粮食分给他人。人嘛,总是喜欢站在大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