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决意倾吐冤情,任何人为的力量也维系不了这少年的生命。他使劲握紧右拳不让松开,掩住伤口,竭力驱开朝他围拢过来的死亡阴影。
“‘接着,在那个人的同意甚至帮助下,他弟弟把我姐给抢走了。我知道,她一定把她的情形给那人的弟弟说了——说的什么,医生,要是你现在还不知道,你很快就会发现的——可那人的弟弟还是把她给抢走了,供他一时享乐解闷。我在路上看到她从我旁边过去。我把这个消息带回家后,我父亲伤心得死去了,满肚子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我把我的小妹妹(我还有一个妹妹)送到这个人管不着的地方,使她至少不会做他的奴婢了。然后我就追踪那个弟弟来到这儿,昨天夜里爬了进来——我,一个贱民,可手里有剑——这阁楼的窗在哪儿?就在这旁边吧?’
“在他眼里,这屋子越来越暗了,他周围的世界越缩越小。我朝四下里看了看,只见地上干草麦秆踩得一片狼藉,这儿像是有过一场格斗。
“‘我姐听到我的声音,跑了进来。我叫她别过来,别靠近我们,待我杀了那家伙再说。他进来了,先是给我扔了几个钱,后来又用鞭子抽我,我虽是个贱民,可我奋力回击,逼得他不得不拔出剑来。那柄沾上我这平民鲜血的剑,让他爱折成几段就折成几段吧。他只好拔出剑来自卫——为了保命,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刺我。’“就在刚才,我已看到地上的干草里有几截断剑。那是老爷们用的武器。另一个地方,躺着一柄旧剑,看样子是士兵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