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方一滞,之后重重地扔下了尖刀:“骊珠,你没有从前懂事了。”
“我?从前?懂事?”阮青枝揪住被角,瞪大眼睛盯着他,“从前你是我爹?”
对方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生气了:“我跟你说过几十遍了!我是你的丈夫!你还打算这样装傻到几时?”
“这不怪我,”阮青枝冷冷道,“怪你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我认为只有做父母的才有资格评价未成人的孩子懂事不懂事。你又不是我爹,你凭什么说我不懂事?我又凭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去‘懂事’?!”
对方许久没有出声。
阮青枝知道他在生气,心下不免紧张,却挺直脊背不肯示弱。
默然良久,对方长叹了一声:“骊珠,上次的事是我鲁莽了些,你纵然生我的气,过了这么久也该气消了。你不该因为心中不快就故意同我闹别扭,这样只会显得你蛮不讲理。”
“究竟是谁蛮不讲理!”阮青枝大为焦躁,拎起一只枕头又摔了过去:“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又不认识你,你三番两次来纠缠我到底是什么道理!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这么急着逼死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