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听明白了秦渊庭话里的意思。
事实上关于孙家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毕竟金安县城就这么点大,孙家产业又都打上了孙记的标签,只要在县城多走上两圈儿,就能大致统计出孙家的铺子差不多有多少家。
早先她就觉得很奇怪,富贵洒楼和玉华楼一直打擂,看得出来双方都看彼此很不顺眼,秦渊庭无疑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可为什么偏偏放着富贵酒楼,不来个斩草除根将对方彻底挤走?
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
陆沅沅沉吟着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相比于钱家来说,孙家主要的产业是织染坊和布行,钱家掌了五分之二的米粮和所有的盐,等于掌了金安县所有百姓的嘴,而孙家则掌了金安县所有百姓的穿?”
“当然这还只是一点,最重要的是孙家的根基,其实还是田地与山林,所以光修枝没用,如果不能连根拔,孙德浩随时都有翻身的资本。”
百姓的需求无非就是吃穿住行。
而前两样是基础。
如果吃不饱,也穿不暖,谁还有心思去想其它事?而在这两样当中,吃显然又比穿,更重要一些。
可是金安县的现状,依照秦渊庭所说,所有的田地有五分之二都掌握在首富钱家手中,剩下的五分之三,如果所有百姓拥有的再算五分之二,那么孙家至少也占了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