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贺熟睡的脸，陆月娇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沈贺十分浅眠，几乎是瞬间就醒了。
眼神很快变得清明：“怎么了？”
陆月娇有些后悔自己毛手毛脚了。
“没事，你睡吧。”
沈贺顺手把人搂进怀里，“睡吧。”
“嗯。”
第二天陆月娇刚去了厂里，就看到厂长愁眉苦脸的，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陆月娇也不会多问，毕竟言多必失，也不清楚领导是因为什么事情烦心。
果然等了没一会，张厂长就发话了。
“小陆啊，你说咱们厂这销售量上不去是大问题啊。”
陆月娇上班的服装厂是京城第三服装厂，上面还有京城第一服装厂跟京城第二服装厂，这两个不管是在设备上还是在布料款式上，都要比他们厂里好。
他们生产出来的衣服，除了往供销社摆放，还有百货商店跟友谊商店。
销售量就决定着产量以及厂里效益。这个时候因为工厂都是国营，还没有后世那么卷，但是做领导的，谁不想自己的厂子比别人的好？
可这东西也不是磨磨嘴皮子那么简单。
过两天市里开大会，他们厂的销量又是倒数第一，他这个做厂长的，也是脸上无光。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该跟一个秘书说，要是以前的刘春晴，他是问都不问的，但是陆月娇不一样，她比别人都要聪明，张厂长有时候也愿意听听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