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第一次真确地认识到,她真的只是一个奴仆,卑微不值钱的奴仆。
外头一个奶娘的惨状影响不了屋里的,太后招手,让樊沉兮近一点,拉着他的手和魏情的手叠在一起,和蔼慈祥的劝说:“兮儿啊,皇祖母知道,你这人比较好强,定是不愿意让你的妻子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让有意分隔开你和情儿,可是,夫妻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就该共患难共富贵,情儿对你的一片心是好的,皇祖母让你们成亲,只是想你身边有个人可以照顾你,你要和情儿好好相处,莫辜负了皇祖母的一片心啊。”
樊沉兮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那笑却没有传达进眼睛里,只是让人见了觉得他是心里苦。
“谢皇祖母关怀,”他很自然的将手收回来,“她既已进了东宫,孙儿自会好好待她。”
“好好地”待她!
太后满意地笑了,皇上也道:“母后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很快又会自己好了,这得让他们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