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最值得玩味的是外星人的软性侵略与社会秩序产生了内在关系:黑泽清先塑造了立花明这个极具破坏力的生命个体,她爱用原始粗暴的方式如折断四肢、冲锋枪杀人,也残忍而困惑地诉说挖出寄生者的心脏理解生理结构,但最有效的侵略是获取词汇(‘‘我‘’的个人意志)概念,从而使词汇的发问者走向癫狂,把人类从束缚着的社会文明(顺应群体的共同意志)中解放出. 黑泽清为摄影机树立了一种恐惧无法感知的无政府主义气氛,当妻子进入人满为患的医院排队,在被叫了一声后走出,开始环摇的镜头被引入这处幽冥空间,军队前进、消毒人员发狂和步入门厅的大人物老头一一入画,与绝望崩溃的空间发生交互作用. 若不是后半段碎片、突兀地跳到爱的话题,可以称呼杰作. 6/10. 当东路在火车里和人讲完美犯罪,车窗外大片油菜花的亮丽美景不仅舒缓全片阴郁的气息,且通过东路和富商太太围绕杀夫事件的动机和合理性,看似脱离主线地为好人变坏的结尾反转埋下伏笔,但问题就在香港导演论述人性善恶时总是画蛇添足,道理也不深刻. 案情的信服度同样奇怪,局长接受兵工厂老板贿的目的为何,兵工厂出事、罢工不足以需要两人合谋以及泄密后杀害工人,东路出场时先上吊后服毒的亲身是实验在侦探片中屡见不鲜,纯属照搬照抄. 影片设置的时代背景矛盾重重,官商勾结在阳光明媚的狩猎场所谈交易,工头耀武扬威,工人则穿着分不清颜色的工作服,看同伴屈死在冰冷的雨夜而敢怒不敢言,深色的机床和长长的过道都营造出压抑人心的封闭感,幽灵子弹的恐惧宛如工人群体的愤怒,导演本有机会创造一种时代因素诞生人性恶的隐喻,却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