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扎了个马尾走出来,我说我记得啊。这种事么,就跟花边消费品一样,很快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茶余饭后街头巷尾。
“恩,记得,你提这个干嘛?”
“当事者昨晚自杀了。”汪小飞眨眨滴溜溜的小眼睛,话一出口,我手里的乳液直接挤出了大半管。
“你说什么?”
“就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啊,昨晚在家割腕自杀,不过没什么大碍,救过来了。”汪小飞表示,人可以选择一万种死法,但割腕的死亡率一向不高。
首先疼痛感会让很多人在下刀的一瞬间望而却步,其次……大多数人会本能地沿着那条最清晰的绿色血管去割,其实那条是静脉,动脉是紫红色的。
我轻轻哦了一声,返回洗手间去收拾残局。
那起报道的确是我一手负责的,自认为是本年度最让我满意的一件case。
事发当天我们报社接到通知,说在南山大街的KTV发生酒醉斗殴的伤人事件。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