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淡淡一笑。“正常生活?你的意思是休假?旅游?享受些微不足道的乐趣?”
“是的,是的。”
“那样的话,我要不是渴望赶紧回来工作,就是学会虚度光阴,而在你所谓多出来的二三十年间,我将一事无成。看看你自己。”
“我怎么样?”
“你在克里昂御前当了十年首相,那时你做了多少科学研究?”
“我把大约四分之一的时间花在心理史学上。”谢顿柔声道。
“你夸大了。要是没有我辛勤工作,心理史学的进展会戛然而止。”
谢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雨果,这点我很感激。”
“而在此之前和之后,当你至少把一半时间花在行政事务上的时候,是谁在做实际的工作?啊?”
“是你,雨果。”
“一点都没错。”他再度阖上眼睛。
谢顿说:“但你总是希望在我之后接掌那些事务。”
“不!我想要领导谢顿计划,是要让它保持在正轨上前进,但我会把所有的行政工作分派出去。”
雨果的呼吸逐渐变得像是鼾声,但他随即惊醒,重新张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谢顿。他说:“在我走了之后,心理史学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是的,我想过。我现在就要和你谈谈这件事,它可能会让你高兴。雨果,我相信心理史学正在酝酿一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