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图张大千
佛教在协调好与统治者的关系后,还需要与民间传统充分融合,才能真正在中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在这方面突出的例子是民间对观音菩萨的崇拜,菩萨在佛教中只是协助佛普度众生,而且是男身。但到中国以后,他竟变成慈眉善目的妇女形象,还被赋予“送子”的功能,许多时候被称为“送子观音”。
●五台山和尚
五台山属文殊菩萨道场。图为五台山显通寺的和尚,正在做日常性的拨珠诵经。从他的衣着、装束可以看出西域佛教中土化的痕迹。
佛教传入中国后,僧人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一些转变。印度佛教有一戒叫做“不持银钱戒”,而在中国,随着佛教的壮大,寺院经济蓬勃发展。各大寺院在占有大量土地的同时,还经营“无尽藏”大肆敛财。许多僧人“居广厦”、“衣轻裘”,拥有奴婢。这与印度的“苦行僧”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中国僧人与印度僧人饮食习惯也大不相同。按照佛祖的法旨,出家的僧人“日中一食”,晌午以后是不能吃东西的,而中国的僧尼一般是早、午、晚“一日三餐”。更有意思的是,印度佛教并没有禁食荤的戒条。而中国五代的梁武帝萧衍,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强迫僧尼一律吃素。自此,和尚“吃素”便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至今,大多数人还以为这是佛教的规定。其实,也就是中国汉族佛教徒吃素,藏、蒙、傣等少数民族佛教徒和其他国家的佛教徒都是吃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