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望着容盈,“你不会怪我,刻意提起你那些不该提起的往事吧?”
容盈的手,轻慢的取过她手中的柳藤球,一如既往的眸色迟滞,一如既往的痴凝着有关于她的所有一切。一个人,一柄伞,一个柳藤球,清清冷冷的江南烟雨,柳色青衫的女子,在铜铃声声中渐行渐远。雨水飞溅,湿了裙摆也湿了他的双眸。
她走的时候下着雨,回来的时候,也是下着雨。
也许,真的是一种注定。
手,不经意的握紧了手中的藤球,容盈终于抬眸看她,深邃幽暗的瞳仁里,只倒映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次回顾,都足以让他的视线停驻很久很久。
我喊你的名字,刻意喊了多遍,刻意喊得含糊不清,刻意喊得极为缓慢。是想让你的名字在我的舌尖流淌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怎么了?”她低低的问,似乎察觉有些不太对劲。其实林慕白如今也没了把握,容盈的脉象显然是不对劲的,可是他时而清醒时而呆滞。她分不清楚,什么时候他会清醒,什么时候又会陷入过往的记忆中难以自拔。现在的容盈,就像一个谜,看不透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