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忙出声道:“许先生误会了……陛下也误会了。奴婢只是仰慕许先生的才学而已,并不曾妄想过能嫁与许先生为妻……”
说着,已是脸颊微红,声音低了些许,又道:“奴婢只愿能够跟随先生左右,哪怕为奴为婢,便只是做些粗活,也心满意足了。”
许昀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话她也说得出口?
若叫蔡先生知晓,棺材板只怕势必要压不住了。
“许先生,你听听。”庆明帝笑着叹了口气,拿玩笑的语气劝道:“如此一份真心摆在这里,你又于心何忍啊。”
许昀苦笑道:“怕只怕许某着实没有这个福气消受。”
庆明帝脸上笑意不减:“朕也无意勉强于你,只是不试一试,又如何确信会相处不来?依朕看来,你二人必能脾性相投。不若先让蔡姑娘随你回去,待来年万福楼建成,蔡姑娘重得自由身时,若到时你二人情投意合,朕便下旨赐婚——
若那时许先生还是没有这份心意,那朕便放蔡姑娘离京,对外只道许先生同蔡姑娘乃是师生情谊便是。”
语罢,看向身侧的皇后,笑着问:“这个主意,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笑了笑,这个主意啊——当然是恶心透顶了。
“陛下考虑周全,既全了蔡姑娘一番真心,说不定又真能替许先生觅得一段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