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了?”我不由得喊了出来。
“是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些作品,不过,我还以为它们会落到某个私人收藏家的手中呢。即使到现在,思特里克兰德的画作也没有拉出个清单。”
“在他失明以后,他常常坐在那两间画着壁画的屋子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或许,此时的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看得更加清楚。爱塔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埋怨过命运,从来没有失掉勇气。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心智都是安详、平和的。他叫爱塔做出承诺,在她把他埋葬以后——我告诉过你吗,他的墓穴是我亲手挖的,因为没有一个当地人愿意靠近这所有麻风病毒的房子,是我和爱塔埋葬了他,他的尸体用三块帕利欧缝在一起包裹起来,葬在了那棵杧果树下——她一定要放火把房子烧掉,直到它被烧成灰烬,没有一根木头留下,她才可以离开。”
有一会儿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思考。临了,我说:“这么说来,他至死也没有变啊!”
“你知道吗?我必须告诉你,我当时觉得我有责任劝阻她,让她不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