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护士正给主任穿手术衣,系带子的时候,看到主任握了好几次拳头深呼吸,她进手术室都多少年了,从来没见过大主任上手术前这样。
那颗子弹偏离了心脏一寸,贯穿了胸膜,病人救回了一条命,但术后预期的恢复,漫长而艰难。
何美南对着空旷花园里的流萤树影,两个人很快就喝完了大半瓶酒。
何美南略有些微醺,问起私事:“这么晚不回家,太太不追问?”
谢梓沉默,好一会才低声说:“我们分居快两个多月了。”
何美南这时才乐了一下:“哗,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好先生,怎么太太也抱怨你?”
谢梓无奈地苦笑:“工作太忙了。”
谢梓也好奇:“你为何独身那么多年?”
何美南耸耸肩:“独身有什么不好?谈恋爱什么下场,你看看屋里那个。”
两个人又默默吞了一口酒。
何美南怔怔地盯着杯中的液体,黄金一般的液体闪着流光,他忽地一拍桌子,然后掏出手机。
谢梓看着他滑开手机的通讯薄,然后找出一个号码,谢梓望了何美南一眼:“你跟她是朋友?”
他话中淡淡的敌意。
何美南知道谢梓是杜柏钦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一向忠心耿耿,只好无奈地说:“算是吧。”
谢梓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口气仍然平平淡淡:“当时要不是殿下护着她,我不会让他们走出墨撒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