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成冲上前,狠狠地掴了金学曾一个耳光,金学曾大吼一声:“你敢打人?”一头撞过去,把许从成险些撞倒。立刻,有几名护卫冲上来,把金学曾架住。许从成像一头咆哮的狮子,操起一把刀,一步窜过来,举刀欲砍金学曾。沈度劝道:“许大人,使不得!”许从成道:“放开手,老子一刀劈死这个王八蛋!”沈度大声说:“许大人,你虽然是老驸马爷,但你没有免死铁券,你杀人还是要偿命的!”
许从成一听,手一软,沈度顿时把刀夺下,丢在地上。许从成脚一跺:“把这个狗官,给我扠出去。”金学曾说:“我是朝廷命官,你骂我是狗官,你是藐视皇上!”许从成仍命令道:“扠出去!”沈度在旁喊了一声:“许大人……”许从成吼道:“这个,也扠出去!”
两人被兵丁架起,丢到院门外。
张居正怒气冲冲地站起,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茶杯碎了,茶水溅了一地。
“许从成如此目无王法,实在太可恨了!”
金学曾说他担心这子粒田的租赋改革能否进行得下去,张居正对他说不管有多难也决不能泄气。金学曾叹道:“沈度这个县太爷,真是难当。在他之前的三位县太爷,都因子粒田的事,得罪了权贵而被免职。”张居正点头道:“太委屈他们了,学曾,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千万要顶住压力,把子粒田制度的弊政全都摸清楚,到时候,我们向太后与皇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