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良便将大将耿著被诬蔑下狱一事一通哭诉,末了,忽然转过身,脱下自己的袍子,袒露上身,浑身都是老伤叠新伤,也是他半生戎马的见证.他伏地恸哭:“臣不敢恋栈兵权,也不留恋高位,只求能善终……”
赵德基虽然罢他兵权,但并没想致他于死地,听得秦桧竟然私设刑堂也吓了一跳,而且,此事,秦桧竟然一点也没有上报.他对秦桧添了几分恼怒,可深思熟虑一番,认为罢相容易,虎将难防,不如凡事等议和之后,不消一年半载,自己再找借口将秦桧驱逐就行了.
他深思的时候,韩忠良就一直跪在地上.他想了许久才皱眉对韩忠良说:“你且先起来.”
韩忠良起立垂手站在一边,只听得皇帝的金口玉言:“秦桧这次虽然有些过了,但他一切也是忠于国家.只将耿著杖刺100,流放岭南.你且回家,朕当保全你全家.”
韩忠良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下来.皇帝明明知道是诬告,却还能面不改色说秦桧忠于国家,而且将无辜的耿著发配岭南.他忍不住,还是斗胆再次跪奏:“现在秦桧一手遮天,不停铲除异己,罗织罪名.臣听得他四处散步毁谤岳五的言论……”
赵德基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朕容你保全,你需不得私下与岳鹏举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