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等想出辙,人群正中有人高声喊话:“同志们让一下,让一下。唉!那同志你别搁那挡害……”
话音未落,围观众人左右一分闪开条通道,五六个穿着制服、白大褂的人抬着个担架迈着小碎步往外捣腾。担架被捂得挺严,不知道端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大票人跟在屁股后面追,时不时议论两句:“可惜了了,挺好个孩子。”“还能抢救过来吗?”“抢救啥呀,都炸零碎了……”“可不是咋地,胳膊腿儿都当啷了,出老了血了。”
第二夜、锁门
现场被他们形容得血渍呼啦,吓的我都不太敢追着担架看被炸的很惨的小孩。但我对被炸过的屋子很感兴趣。我妈总说我床乱的像炮弹轰过,我想确认一下被炸过的地方是不是真跟我那暖和的床一样。
于是,我拿定主意打算逆着人群往第一现场钻,反正都跟救护车走了,正好把爆炸的地方给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