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另一种屈服于现实。
但人可以一时屈服于现实,但是如果一世都如此,即便逐渐麻木,可多年以后想起来会不会后悔呢?
会不会想如果当时更勇敢一点,现在会更好一点。
程落鱼咬了咬唇,指甲用力掐了掐掌心,用疼痛来让自己冷静,想想到底要怎么说服余城。
又或者说是,说服自己。
她对于现状其实也很迷惘,特别是翻译这方面,开始是为了赚钱,而努力记单词,再后来是赚了很多钱,甚至大学都是选择这方便的专业。
可自己又好像对未来职业并不期待,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迷惘。
难道以后自己一辈子都要在翻译这项事业是努力吗?
不是说不好,只是说不够喜欢,感觉有些疲惫和困惑罢了。
程落鱼想了一会,正要再说我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人正是被一个电话招来看情况的杨叔。
杨叔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
那人笑着介绍自己。
“我是xx医院的第一心理医生,白林深。”
程落鱼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该不会是五行缺木吧,名字里三个木,长得也很像颗白杨树。
白医生没有和程落鱼多说的意思,而是坐下来查看他的此次目的的病患——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