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将杯子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捡到帕子里放到案上,才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
递给他之前凑到嘴边尝了尝,道:“茶水凉了,我再去煮一壶。”
他却拉住我,道:“不过是一口茶,是温是凉都不打紧。”
我却有些责备地看着他:“你伤还未愈,怎能这样马虎?你的身子自己不在乎,有人在乎。”
他听后怔了一会儿,忽拉住我的衣袂一把抱住我,深情地低喃我的名字:“岫岫。”
我很怀疑他拿个茶杯都不稳便的手,是如何将我抱得这样紧的,拿这个问题问他,他道:“谁说我的手不稳便?方才不过是失手。”
我默默挣开他,指着一旁装满水的花瓶:“那你将这个花瓶搬起来试试。”
他看了我一眼,默了。
我走到一旁去寻茶具,终于还是煮了茶,正站在小火炉的旁边等水开,他就从身后靠过来,将头埋在我颈侧的头发里,问我:“夜深人静,你突然来我这里,是不打算走了?”
我小声解释:“阿蕖睡在了我的房间,我的床又实在有些小……”
他气息温热地接过我的话:“所以,你来这里想同我分半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