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寒意逼人,她打了个冷战,但不是因为寒冷。按钮旁边那扇门的后面响起了脚步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黄衣灰发的老妇人,长了一对歪歪斜斜而又浓密的眉毛,她抬头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你们来了。”她哆哆嗦嗦地说道,然后便让到了一边。
卢西拉和伯兹马利走了进去,身后的房门刚一关上,她便迅速打量了一番这间房间。不善观察的人或许觉得这间房间破旧不堪,但这表象之下蕴藏着某种品位。陈旧是又一种掩饰,其实是某位吹毛求疵的人要求把这里摆设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就得在这儿;那个放到那边儿去,不要再动了!家具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看着稍微有一点旧了,可是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样就挺好,本来就是这样的房间。
这间房间是谁的?那个老妇人的吗?她正在朝他们左边的一扇门痛苦地蹒跚地走着。
“天亮之前不要有人来打搅我们。”伯兹马利说道。
老妇人停下脚步,转了过来。
卢西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又是一个伪装出来的老女人吗?不是,她确实上了年纪。每一个动作都颤颤巍巍,她的脖子哆哆嗦嗦,反映出了生理上的问题,她完全没有办法掩饰。
“要紧的人物也不能打扰?”老妇人颤颤巍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