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同于户部为官数载之后,杨温农对盛苑的看法是:她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好人,是值得为人信任的好官,就是有些任意妄为。
想到盛苑不知怕的性格,杨温农有些头大了,他这位同僚该不会烦躁了、不想试探了,打算一把定输赢吧?!
冒出这个想法的杨温农,忍不住搓搓手:“不对!不对!盛文臻这女郎于行事上,只是喜欢大开大阖,非是无有城府,更不是粗犷之徒,让某想想、让某想想……对对对,她向来识趣儿,不能一味刚愎。”
“所以,此印玺之说,若真是盛文臻授意传出,那她定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杨温农忽而眼眸一亮。
他看向无垠江面,眼波随着江波悠悠微荡:也许,他还有帮衬之机啊!
……
“苑姐儿,怎么样?”安屿见盛苑捡起胭脂扔下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卷搓细的纸张,不由凑过去问。
“果然,荣将军的人没有看错,泽州府数个码头最近增收的劳力里有许多只会说布陈语。”盛苑面色冷峻的将信纸推给安屿瞧,“你是知道的,大哥曾任海州知州,在任期间他带人清剿过不少从布陈出来的贼寇,这群贼寇惯用两种手段,要么就是寻机登岸烧杀抢掠,要么就是勾结奸商叛徒,登岛藏匿,伺机攻占地盘、抢劫各大家族和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