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上一次烫伤是他念及旧情,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我不禁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么多年了,记吃不记打的臭毛病还是改不掉。
这时候,周汪南看了看放在门口的温度计,说:“天气太热了,为了避免下一个人身体出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屑。
你才身体出问题!
一听他说休息,人们陆续散去。
周汪南去更衣室穿好衣服,宛如衣冠禽兽般再次走出来。我刚止住了血,鼻子上插着白色的卫生纸,有点滑稽,想掉头离开,却被他叫住。
“苏玖月,去医院看看。”
我一愣,继而笑了。
鼻子上的纸塞被我厚颜无耻的笑容喷了出去,吓得我不轻,万一大出血咋整,我赶紧再堵上。
趁着猥琐的笑容还没散去,我问他:“你关心我啊?”
他摇头:“是愧疚。”
周汪南是一个很不会表达感受的人,说话就是这样子,简单的几个字,剩下的内容还要别人去猜。
他总是喜欢这样说话,我也不能太过于干涉,但是经常让人理解错了,这点可得好好说一说。
比如说某次,我吃坏了东西,课上了一半溜出去上厕所。手里攥着各方面搜罗来的卫生纸,正好迎面碰见了来这边取资料的周汪南,与他撞了个满怀。
周汪南不悦地问我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