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说:“就是比命值钱。”
柴胡说:“比命值钱也不准上去找。”
海棠花着急得在钱库里团团转,后来居然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喊:“我要上去,我要上去。”
我感到这个妓女真是不可理喻。什么破玉佩,居然这么重要,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外面明明有日本人,见人就杀,而她非要上去。
我爬上钱库台阶的最上层,示意让海棠花别再哭闹,我把耳朵贴在木板的缝隙上,听着上面的动静。外面好像静息了,日本人已经冲过了马巷。我又悄悄打开了钱库的木盖,藏身在柴禾堆后面,向外面张望,看到大院院门敞开着,显然日本人进来过,他们没有找到什么,就又离开了。
看到外面没有危险,我悄悄挪开柴禾堆,海棠花第一个跑了出去,她径直跑上了二楼,她的搅拌踩在木质楼梯上,咚咚作响。
我用手势示意海棠花轻点声音,但是她看不到,她已经跑进了房间里。我迫于无奈,找到一把断柄的铁锨,藏身在院门后。盗窃行有一个规矩,进门后先要抽开门闩,清理逃跑的后路。所以,我只要站在院门后,就能够应付突发情况。
过了一会儿,海棠花从二楼上又跑了下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听起来异常响亮,她跑到楼下的院子里,高高兴兴地举着一个青绿色的玉佩,向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