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元听见沈晚喜的声声维护,心里有一瞬间恨不得自己没出生在周家,哪怕是个孤儿也好,起码人是清白的。
这些年的抄家、批斗、招人白眼,已经毁了他的自信。
听见沈晚喜的话,刘潇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矮了半头,低声说:“可他偷的是金子,金子……能一样吗?”
“他偷没偷等工程干完了再论,现在先干活!”
沈爱农这话是有意偏向周延元的,可是在队员们心里却用处不大。
等干完活论什么?
他偷东西被抓了现行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晚喜起初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沈爱农要这么说,她担忧的看着孤身一人归队的周延元,随后便被沈爱农拉走了。
沈爱农严肃道:“喜儿,你能护着周延元一时,你能护他一世吗?他是个男人,你这样他心里好受?”
“为啥不好受?他打刘潇也是为了我,我这叫投桃报李;而且他不用我护他一辈子,过几年就好了!”沈晚喜有些不服气。
“什么过几年就好,现在这个情况谁说得准?”
沈晚喜很想说她就是说得准,可是谁会信呢?
于是郁闷的沉默了。
沈爱农放软了态度,“你的心意家里人全都知道了,我们这不是没阻拦你吗?可是你得考虑考虑实际情况,他现在这个状态,你真要跟他在一起,你的名声就毁了,甚至你的后半生都毁了!”
闻言,沈晚喜认真回想了下还真是,虽然父母嘴上说跟他不合适,但是实际上根本没做出什么阻拦的行为,可谓是对她十分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