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如今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云州百姓会死伤过半,陛下刚刚登基,臣担心有人借此事做文章,从而影响陛下威名。”
“这么说,钱大人是一心替朕着想?”
“这是臣应分的!”
“但照着钱大人的意思,只要这一战胜了,何人敢诟病?”
钱牧之愕然。
确实,若是胜了,他所顾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真的能胜吗?
见钱牧之如此模样,萧绩继续道:“难不成钱大人不相信朕?”
“臣不敢!”
“既如此,那此事就无须再议!朕已经给过北凉机会,倘若他不知好好把握,那就休怪朕狠心了。”
“臣明白了。”
“朕的心情不好,钱大人若无旁的事情,就退下罢,莫要搅了朕的鱼儿。”
“臣告退!”
孙元珍本想跟着钱牧之离开,却听到萧绩留他:“孙大人,朕这边要个人伺候,你晚些再走。”
“臣领命!”
直至钱牧之身影消失,孙元珍才开口道:“陛下,此战非战不可吗?”
萧绩没有瞧他,只是盯着自己的鱼鳔,“你莫不是也觉得朕的羽林军胜不了?”
“臣不敢!”
“而今就你我二人,衍圣公不必如此敷衍,说说你的想法。”
“臣的想法,其实与其他大臣无异,毕竟今年北境刚刚爆发旱灾,虽然已经平息,但百姓并未缓过劲,如果此战时间过久,臣担心会影响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