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她。”
爱情果然使人盲目,听听这话,还有没有原则了?吴梦蜻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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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原睡着了。
高铁实在太舒服,都没什么颠簸感,车厢内的温度又正好。她一上车,车还没出站呢,两只眼睛就黏上了。
睡了不到十分钟,她听到后排的一个女子大惊小呼道:“快看,过江了。”
陆原闭着眼睛笑了,这条江和长江比,窄了。大一那年,她是坐的绿皮火车进的宁城。绿皮火车特别有旅行的感觉,特别是在夏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掠的田野,总让她想起宫崎骏的动画片。快要进城的时候,也是这样有人叫:快看,过江了。大桥的引桥很长,横跨南北几个街区。列车轰隆隆地在桥下驶过,桥面震颤,顶上是巨大的钢架结构,桥下是滔滔江水,千舟竞帆。一点不夸张,胸口突然就涌上一股豪迈。如果是画家,肯定要挥毫泼墨。如果是诗人,肯定会吟诗一首。可惜她啥也不是,就和路上遇到的几个新生一起对着窗外,放声惊叫。
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快乐,吃支冰淇淋都能眉开眼笑。此时也是快乐的,去美国的签证很顺利地办好了,有效期十年。面签的时候,可能她的申请理由是去参与科研项目,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就问了句项目负责人是谁,她说是司牧洋。那个胖胖的黑女人竟然知道司牧洋,说他很帅很了不起。帅和了不起之间有联系么?大概有,她的面签就这么通过了,让前面面签过两次都被拒的一个中年男人羡慕死了,说自己就想去旅个游,怎么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