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轻颤抖，像是受到了惊吓。
“启明少爷。”他将睡衣放在床上，退后了几步，不敢抬头。
等他慢条斯理的换上睡衣躺上床后，卓冉才敢抬起头，脸上发烫，“启明少爷，晚安……”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封启明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
“等我睡着了再走。”
卓冉盯着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几秒后才反映过，点了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了，卓冉还以为，他已经完全克服了怕黑的心理。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封启明。
寂静的卧室，落针可闻。
脱臼的手腕已经肿了起来，痛感也在增加……
凌晨一点。
卓冉走到床边，听着他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睡着了。
睡着时的封启明看起来人畜无害，眉目柔和，很难让人想象他的性格会是那么阴沉暴戾的一个人。
卓冉盯着封启明，眼神，有些复杂。
他如果醒来后也能一直这么安静温柔就好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不太现实。
封启明的睡眠很浅，卓冉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出卧室，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